你问:「外头又风又雪
为什么还来看我?」
我说:「糟糕,麵包在路上掉了,
但是酒 还可以暖暖胃。」
你不悅的说:「天他妈的冷,
也不戴顶帽子,
自己该照顾自己。」
我说:「再两个小时就天亮了,
嘿,喝酒吧!」
隔壁囚房,
有人打嗝 有人发梦呓,
广场上悉悉嗦嗦地架起刑台,
更远的长巷尽头,人言可畏
野狗对月亮狮吠。
关于骑机车不戴安全帽,
「哼,死了算了。」你说。
「我应该怎么做?」
我幾乎是小心翼翼的问,
新月攀在铁窗口,
冷冷讪笑 一笑一颤。
「走吧,走吧,这是我的牢房。」
极度疲劳,掩饰极端厌恶。
想想也对,
一间囚房挤不下三个罪犯,
末了 你说:
「把酒带走。」
现在,我坐在你身边,
守着一拱湿湿的墓,
坟坡上的小花,
不会那么快长出来。
实情是,自始至终
你不要我的麵包或者酒或者体温,
只因那灰色大衣下
一截雪白的嫁裳,
被你看见 我
随时可以另嫁 他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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